【簡介:】大軍區(qū)建制,主要體現(xiàn)在司令部的負(fù)責(zé)人參謀長身上,大軍區(qū)的參謀長都是大軍區(qū)副職,就是中將,按新款軍裝的標(biāo)志來看,就是左胸前是六排資歷略章,大軍區(qū)正職在資歷略章上是兩個金黃色的
大軍區(qū)建制,主要體現(xiàn)在司令部的負(fù)責(zé)人參謀長身上,大軍區(qū)的參謀長都是大軍區(qū)副職,就是中將,按新款軍裝的標(biāo)志來看,就是左胸前是六排資歷略章,大軍區(qū)正職在資歷略章上是兩個金黃色的小五角星,大軍區(qū)副職都是一個金黃色的小星!按二級部的規(guī)格來推理,辦主任應(yīng)該是正師職!
袁崇煥和毛文龍有什么仇恨
毛文龍,字振南,浙江杭州人,萬歷四年(1576年)正月十一出生于杭州府錢塘縣的松盛里。毛文龍清修明史無傳,僅以熊廷弼、袁崇煥等列傳及朝鮮傳附記之,野史筆記所錄生平,各有不同。按《毛太保傳》所載,毛文龍“為人落拓不治生產(chǎn),好談兵”。三十歲那年,只身北上,經(jīng)北京走山海關(guān)、寧遠(yuǎn)一帶,“遼帥收之幕下,授海州軍官”。按《國榷》所載,毛文龍“世襲海州衛(wèi)”,其舅兵部職方郎中沈元祚寫信將其推薦給同年王化貞,授予千總。按《毛總戊墓志銘》所載,毛文龍早年葬父,寄居舅舅沈光祚家中,沈光祚時職山東布政司,將其毛文龍推薦于王化貞,授予練兵游擊。 天啟二年,毛文龍襲鎮(zhèn)江,不數(shù)月,實授總兵官,開鎮(zhèn)東江。官累至左都督,掛平遼將軍印,加太子太傅。崇禎二年六月五日,被袁崇煥矯詔斬于雙島。 2.鎮(zhèn)江之捷 天啟元年(1621年),七月二十五日,毛文龍偵得鎮(zhèn)江城中空虛,與生員王一寧商議,以鎮(zhèn)江中軍陳良策為內(nèi)應(yīng),率二百二十余人夜襲鎮(zhèn)江,擒鎮(zhèn)江游擊佟養(yǎng)真及其子佟松年等六十多人。鎮(zhèn)江大捷以后,全遼震動,寬甸、湯站、險山等城堡相繼歸降毛文龍,一時間“數(shù)百里之內(nèi),望風(fēng)歸附”(《明史紀(jì)事本末補(bǔ)遺》卷4,毛帥東江),“歸順之民,繩繩而來” (《東江疏揭塘報節(jié)抄》卷5),毛文龍因功授副總兵,不久又晉升為平遼總兵。元年八月初四,后金軍再破鎮(zhèn)江,毛文龍?zhí)油r。 鎮(zhèn)江之捷時人評價各異,“朝士方以鎮(zhèn)江為奇捷”,唯熊廷弼不以為然,認(rèn)為“三方兵力未集,文龍發(fā)之太 早,致敵恨遼人,屠戮四衛(wèi)軍民殆盡,灰東山之心,寒朝鮮之膽,奪河西之氣,亂三方并進(jìn)之謀,誤屬國聯(lián)絡(luò)之算,目為奇功,乃奇禍耳!” 3.開鎮(zhèn)東江 鎮(zhèn)江之役以后,毛文龍?zhí)拥匠r義州,受到后金軍隊的多次襲擊。天啟二年十一月(1622)毛文龍便率眾入據(jù)距鐵山八十里之海中皮島(吳晗:《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因皮島距鴨綠江以東,又有東江之稱。毛文龍于天啟二年到崇禎二年間對后金有若干次的軍事襲擊,最著名者有: 天啟三年(1623)十月,毛文龍奏自滿浦、昌城攻甜水站之捷。“斬獲奴級一百三十八顆,獲奸細(xì)四人,奴耳目亂于梆聲,手足觸于地炮,東西奔命,人馬饑瘦,自相殘?zhí)ざ勒叨f余人,馬三萬匹。”(《明熹宗實錄》) ,當(dāng)時明廷即有人懷疑:“不交一鋒,致奴死二萬余人,馬三萬匹,其數(shù)終有不可考?!薄4艘蹞?jù)《滿文老檔》(太祖卷59)記,九月十三日,尼堪(滿洲對漢人之稱)三百人從河對岸過來,被殺五十余人,捕百總一人,供稱毛文龍在鐵山。二十一日報告,十六日,尼堪一百人入侵托馬里村,駐甜水站的蘇賽參將率五十人趕到,殺六人。據(jù)朝鮮人記,天啟三年七月乙未,“都元帥張晚馳啟曰,近接義州之報,毛將已為渡江,游騎出沒于鳳凰、湯站之間,日日放炮,以為聲勢。又聞易承恩等已自上流渡江,其軍之單弱,臣已目見?!保▍顷希骸冻r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52) 天啟三年(1623)閏十月,毛文龍?zhí)翀蠖钦蠼荩瑪丶壎偃?,生擒四人,獲馬九十四匹。明廷賜以金蟒、發(fā)帑金三萬充賞(《明熹宗實錄》卷35,天啟三年閏十月戊戌。)毛文龍報稱以兵萬人攻涼馬甸(寬甸東),又合兵三萬攻牛毛寨斬首二百三十級(《山中聞見錄》卷4) 此役據(jù)《滿文老檔》(太祖卷59)九月二十一日,后金發(fā)現(xiàn)毛文龍兵過鴨綠江并進(jìn)行屯田,后金去新城叆河的付將額克星額在堿場殺敵兵游擊一人,千總一人,共三十三人。在一堵墻殺千總一人,共四十人。在孤山堡殺千總一人共四十人。在新城殺千總一人,共四十四人。在夾山殺千總一人,共十一人,在湯山殺十五人,共殺一百零六人。董骨寨與牛毛寨在鴨綠江北岸寬甸邊外,說明這也是一次小規(guī)模的襲擊。 天啟四年(1624)五月的咸興之役,此役明方無明確記載,毛文龍沒有報捷。據(jù)朝鮮人報稱,有山東淮安人朱姓者,因行商陷于遼東,從會寧逃來,告以所居被虜部落甚多,并有漢人四十名,可乘機(jī)剿取。于是毛文龍便命游擊王輔、時可達(dá)率兵五千,進(jìn)入朝鮮東北之咸興府,出發(fā)時聲稱兵一萬,五月往,六月還時一行人馬僅五百余匹,沿途索糧,民皆號哭(吳晗:《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52) 據(jù)《滿洲實錄》(卷七)天命九年(1624)五月“明國毛文龍令游擊三員領(lǐng)兵順鴨綠江越長白山寇滿洲東界所屬輝發(fā)地,時有滿洲守將蘇爾東安擊破之,追殺三日,其兵無一人得脫?!? 天啟五年六月(1625)清和之役。這年七月,毛文龍?zhí)翀?;“中和之役,我兵奮揚(yáng),奴遂喪氣,其筑沈陽城不就遂棄,退修鐵嶺,漸有歸巢之意,陣擒西夷七名,真東夷二十一名,夷級一百二十四顆?!保ā睹黛渥趯嶄洝肪?6,天啟五年七月壬申),據(jù)朝鮮所記,天啟五年六月壬午,平安監(jiān)司李尚吉馳啟,毛文龍后營杜游擊與奴兵三千“戰(zhàn)于清河城北之車山,游擊領(lǐng)大兵夜歸,至堿場堡土墻口,奴兵一萬五千余騎斷游擊歸路,游擊四散,陸續(xù)渡江云?!庇治煨纾x州府尹李莞報稱:“都司徐景柏參將易承恩等,領(lǐng)軍兵捕獲真假韃二百余名出來?!保▍顷希骸冻r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52) 天啟六年五月(1626)的鞍山驛與薩爾滸之役。閏六月毛文龍奏稱,得知努爾哈赤于四月二十日過河西去,即派參將林茂春曲承恩領(lǐng)兵攻鞍山驛,他自己率兵至鳳凰城寬甸叆陽等處,“陣擒渠魁二名,活夷八十三名,陣斬首級六十三顆,備造清冊,另文俘解,其陣亡官兵四千余人?!保ā睹黛渥趯嶄洝肪?8,天啟六年閏六月丙辰)。袁崇煥在“寧錦大戰(zhàn)”以后還特為毛文龍請功:“孰知毛文龍徑襲遼陽,旋兵相應(yīng),使非毛帥搗虛,錦寧又受敵矣!毛帥雖被創(chuàng)兵折,然數(shù)年牽制之功,此為最烈!” (《三朝遼事實錄》卷十八)。 據(jù)朝鮮記載,毛文龍得知后金兵西向廣寧,謂“天下勝敗安危在此一舉”,分兵八路,王輔李良梅從義州,徐孤臣、曲承恩從昌城渡江,六月初五日,王輔、李良梅等至鞍山驛,為詐降假韃所誘,入城后多獲人畜而出,再入城中,即被包圍,六將戰(zhàn)死,所率軍兵一萬八千人盡沒。(吳晗:《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上編卷52)據(jù)清方記載,“五月初五日,明將毛文龍遣兵襲鞍山驛,城守巴布泰敗之,朱其兵千余,擒游擊李良美等,帝聞鞍山有警,即夜入沈陽,諸王俱向鞍山進(jìn)發(fā),至途中,聞敵兵已敗,乃回。十二日明將毛文龍復(fù)遣兵至薩爾滸,初更攻城南門,城中矢炮齊下,明兵少卻而我國總兵官巴篤禮自山下吶喊而入,敵遂政,追殺其兵二百?!保ā稘M洲實錄》卷7) 。 天啟七年(1627年)正月阿敏以八萬之眾侵略朝鮮,史稱“丁卯之役”。阿敏兵分兩路,一路由濟(jì)爾哈朗率軍五萬攻鐵山,自帶三萬余騎兵攻義州,兩地被同時攻克,東江鎮(zhèn)當(dāng)時在鐵山僅有屯田軍一萬,多是老弱和家屬,后金重兵圍攻之下很快失陷,東江鎮(zhèn)屯田軍傷亡慘重,毛文龍家屬三百七十余口被屠殺。此時毛文龍的主力尚在皮島,雖然鐵山失陷但損失不大,毛文龍不顧后金的重兵壓境、精銳盡出,軍力明顯超過自己許多而毅然反攻,先集中兵力在各地搜殺后金軍,又出擊遼東半島取得了瓶山大捷,一度收復(fù)鐵山、昌城,后又在鴨綠江實施水陸并進(jìn)截殺返回沈陽的阿敏主力取得一些勝利?!睹魇芳o(jì)事本末遺補(bǔ)》卷4“毛帥東江”里有記載,曰:“五戰(zhàn)而五勝,……皆令人舌咋心驚,色飛神動”。 毛文龍對后金的牽制作用和對其腹地的威脅都極大,以致于熊廷弼、孫承宗都曾給予東江鎮(zhèn)和毛帥高度的評價: “管鐵騎營加銜都司毛文龍,棄儒從戎,志期滅虜,設(shè)防寬叆,凡夷地山川險阻之形,靡不洞悉;兵家攻守奇正之法,無不精通,實武牟中之有心機(jī),有識見,有膽略,有作為者,豈能多得!” ——經(jīng)略遼東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 熊延弼 “文龍以孤劍臨豺狼之穴,飄泊于風(fēng)濤波浪之中,力能結(jié)屬國,總離人,且屯且戰(zhàn),以屢挫梟酋。且其志欲從臣之請,牽其尾,搗其巢。世人巽軟觀望惴惴于自守不能者,獨(dú)以為可擒與,真足以激發(fā)天下英雄之義膽,頓令縮項斂足者慚死無地?!薄嚼磉|東軍務(wù)大學(xué)士 孫承宗 5、交通敵國 崇禎元年至崇禎二年間,毛文龍與皇太極之間曾多次交通,相互通書。通書書信現(xiàn)以兩種形式存世,一是來自內(nèi)庫的明清檔案中漢文原件五封,該原件原本清廷文藏,現(xiàn)保存在臺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內(nèi),原件照片也曾在李光濤先生編輯的《明清檔案存真選集初輯》(下稱《存真》)中收錄。其內(nèi)容在民國時期編輯的《明清史料》甲編和丙編中可查。一是滿文轉(zhuǎn)譯的信件,該信件《滿文原檔》歲字檔中存有六封,以老滿文的形式記錄。亦被收在乾隆朝抄錄的《滿文老檔》中太宗天聰朝的第十一冊,第十二冊中。 對比漢文原件和滿文老檔轉(zhuǎn)譯文意,可以判斷: 《存真》中毛文龍致金國汗書之一(《明清史料甲編》)應(yīng)是《滿文老檔》第十一冊中的第一封,本文中記為書信I; 《滿文老檔》第十二冊中的第一封,后半部分“書云”即為《存真》中毛文龍致金國汗書之二(《明清史料丙編》)本文中記為書信II③; 《存真》中毛文龍致金國汗書之四(《明清史料丙編》)應(yīng)是《滿文老檔》第十二冊中的第二封,本文記為書信III; 《滿文老檔》第十二冊中第三封,本信無漢文原件對應(yīng),記為書信IV; 《存真》中毛文龍致金國汗書之五(《明清史料丙編》)應(yīng)是《滿文老檔》第十二冊中的第四封,本文及記為書信V; 《存真》中毛文龍致金國汗書之六(《明清史料甲編》)無滿文譯文書信對應(yīng),本文記為書信VI; 《滿文老檔》第十二冊中的第五封,本信無漢文原件對應(yīng),記為書信VII。 由上述可知毛文龍和皇太極通書中滿漢書信,歸并內(nèi)容相同的書信,共存世七封信。這七封信時間跨度從天啟七年末到崇禎二年初,并且可以崇禎元年五月為界分成兩個階段。 現(xiàn)存的毛文龍和皇太極的最早的一封通書是“書信I”,該文后金收到到的時間在滿文老檔記錄為“天聰二年正月,毛文龍來書云”,而在漢文原件頭有批注”天聰元年初來”的字樣,由此可見后金受到此書應(yīng)該在天啟七年底到崇禎元年之間。信中毛文龍主要是要和后金議和,信中寫到“但今兩國相持,終無結(jié)局之期,何不一和相約”“況我先帝代逝,令先君亦游仙矣,為何不罷兵息戰(zhàn),議請新封,以享太平之福乎”。 皇太極對毛文龍的議和書信,還是相當(dāng)重視,很快派親信使者闊科(滿文Koko,毛文龍?zhí)翀笾谐蔀榭煽?。朝鮮人錄為曲虎), 來皮島上商議。并囑咐闊科“得見毛帥,細(xì)聽其言,如其不誣,則定與約和而還”四月十六日之誤,此應(yīng)是闊科等人到沈陽時間。闊科等人回沈陽后帶回的是一封毛文龍的誓書,即書信II前半部分,闊科此時帶回毛文龍的盟書顯然是以為議和已成,按照慣例,其應(yīng)該再送回皇太極的相應(yīng)盟書,所以二十日,闊科再次啟程,出使皮島。 闊科第二次入皮島的時間,毛文龍在書信III說”先于四月二十六日,闊科,馬通事等五人來至鎮(zhèn)江.五月初三日迎入皮島”?!冻姓喝罩尽分姓f五月四日“胡差二人自麟山乘船送至椵島”在《亂中雜錄》中則說“毛永佑帶同胡差二十九日,自沈陽出來向島”“初四,毛帥接見曲虎,由旱路率兵三百名還鐵山.胡差六名自麟山乘船直送椵島”由上可看,闊科四月二十六日到鎮(zhèn)江等處,五月初四左右到達(dá)皮島無誤。闊科這次出訪,被皮島扣押,隨即解壓入京.即便如此,毛文龍也不愿意徹底割斷和皇太極的聯(lián)系,其于五月十六日后修書一封即書信III另差人帶于皇太極。內(nèi)稱闊科等人業(yè)已返回,并故意提醒黃戶部來島,海防甚嚴(yán),為自己今后解釋闊科被押事件預(yù)留托詞。 毛文龍遞送書信III后,和皇太極的聯(lián)系暫且中斷數(shù)月。但是毛文龍在明朝的處境并未因為接送闊科上京而得到好轉(zhuǎn)。特別是在東江軍餉和兵數(shù)方面審核的日趨嚴(yán)格。在黃中色點(diǎn)校東江兵馬數(shù)的基礎(chǔ)上,登萊巡撫孫國楨又奏報“東江兵數(shù)二萬八千”并“以海外兵數(shù)既定準(zhǔn)運(yùn)餉八萬石,不得重累東民”。這一切引起了毛文龍的相當(dāng)不滿,漸生叛心。后金在東江的奸細(xì)王子登在二年三月的信中說“去歲七月。毛都督聞文官之言有嫌于心,欲望登北岸?!? 毛文龍七月登北岸投降的舉措雖被部下所勸阻,但是其在八月份卻做出了自私離開汛地,率兵出現(xiàn)在萊登驚人舉動。對于此事,兵科給事中許譽(yù)卿劾其“擅離汛地,潛入登萊,責(zé)令據(jù)寔回奏。”山東總兵楊國棟亦責(zé)問:“文龍近以漂風(fēng)為名,突至登州夏家疃上岸,續(xù)到多舡,見在登萊沿海窺探,不知意欲何為?”對于這次私自登陸萊登毛文龍給出的解釋是”因風(fēng)飄至”.且不說這借口多么的牽強(qiáng),單說毛文龍崇禎二年三月第二次率軍登陸萊登,絕非可以用氣候來解釋了。 《山中見聞錄》中說“(崇禎二年)春,文龍擁舟師掩至萊登,旌旗蔽海上,登人以為建州兵至,皆大驚”毛九華在毛文龍被誅后一封奏折中稱“其(毛文龍)再至萊登則有可異焉,舳舮相望,精甲耀日。”此次登萊,毛文龍已經(jīng)不滿于海上武裝示威了,而發(fā)展到了公然搶掠的地步,毛九華疏中這樣描述:“(毛文龍)又放兵四掠,嘯聚芒碭,馳驟淄墨⑥”。如果說毛九華的奏折或是拘于門戶之見,有夸大之詞的話,那么滿文老檔中不知名至皇太極的信中亦提到“其(毛文龍)率兵于山東等處收糧食,逼迫前往,乃因不合意,即行搶掠⑦”。兩相印證,毛文龍于崇禎二年初,在登萊等處搶掠,應(yīng)確鑿無疑。 參照毛文龍兩次指萊的情形,更容易理解毛文龍崇禎元年下半年到崇禎二年初的通書脈絡(luò)。毛文龍再次和皇太極聯(lián)系,始于崇禎元年九月,毛文龍初次指登窺探后不久。承政院日記十一月十五日條下有:“平安監(jiān)司書目,鐵山報,都督標(biāo)下都司蘇萬良。去九月,持都督書,十月十七日,得達(dá)沈陽,持汗書回書來事?!薄拌F山府使書目,蘇萬良率家丁十七名,金人三名女人一名,持金國汗書,由昌城之路出來,本月初九日子時,到本府事?!? 蘇萬良系毛文龍親信,天啟四年毛文龍解送李永芳招降使者時,即系該人解送,并因此功授予守備。其崇禎元年九月持都督書,即書信IV前往沈陽,于十月十七日抵,后持皇太極回信返回,皇太極的回信即《明清史料叢刊初編》的上編《皇太極諭皮島眾將》的第一封。 蘇萬良帶過去的書信IV中,毛文龍先向皇太極解釋了闊科未歸的原因,把一切歸罪于黃戶部,緊接這其拋出一個計劃來”無論爾取山海關(guān),我取山東,若從兩面夾攻,則大事即可定矣,我不分爾所得,我亦不歸爾管轄”此信中所說的”我取山東”,和毛文龍在八月份所謂因”風(fēng)飄”指登的窺探恐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 皇太極的回信對毛文龍做了回復(fù),他先指責(zé)毛文龍年初的大話相欺(指的書信I)責(zé)問他做出”差官持書言山海官多,和事無敢擔(dān)承,我奉海外便宜行事,奏本一上,和事易成”承諾,結(jié)果卻是和談未成,使者也未放回。而此番又差人來”持書又是別事”(指的是非上次和談,而是所謂的從兩面夾攻的計劃)?;侍珮O表示出對毛文龍及其不信任,反問道“或攻山海,或攻山東,各處攻取,我肯令爾知道?” 毛文龍接到信后,立刻又作了回復(fù),承政院日記十一月二十一日載“平安監(jiān)司書目,鐵山報,守備柳得率家丁十六名,真韃一名,十五日過本府向昌城事?!笔貍淞值臅偶皶臯 。信中毛文龍再三賭咒解釋闊科被解送事件,并說提到“我想要與汗王一路上做此大事,又被此一番所疑,莫非天數(shù)”此封信,皇太極有無回復(fù),未可知,但毛文龍于十二月份再次遣使去沈陽,此信應(yīng)已軼。 直到崇禎二年三月,毛文龍又給皇太極遞送了一封信,此信上有滿文批注,上書:“天聰三年三月一日,毛文龍派二名漢人同出征中逃亡的布楊圖牛錄和席圖庫送來的書信”。 該信開頭即云“不佞近與足下同此大事已經(jīng)三次”,依此觀之,毛文龍在崇禎元年九月,十一月,十二月三次通使后再無與皇太極聯(lián)系。而文中又說“見來文,甚是的切,又且誠信,不佞晴晴喜躍”則無疑十二月份的來書,皇太極作了回復(fù)。文中接著責(zé)問皇太極為何犯鐵山,以為皇太極背信,并以此自思自悔,當(dāng)初原不該與你通這個機(jī)密,你到底是撻子家做事,只圖目前之小利,那知日遠(yuǎn)之大妙。,后從被俘的冤牛祿十頭庫(即送信的席圖庫)中得知:“我等非搶你人民來也,聽說劉愛塔弟兄在鐵山,我等星夜來搶拿他來了?!? 轉(zhuǎn)而承諾“你若是真要他弟兄們,待你我事說成之后, 我送與你,去不得么?為何動兵來,又起我兩家猜疑。大事若成,連各島人都是你的,何況他弟兄乎? ”最后毛文龍和皇太極竟商討起待遇問題“再有結(jié)局之期。你如何待我?如佟、李之隆,我不肯;如西夷之頭領(lǐng)隆我,我亦不肯。其中主意,不可不思?!? 第VI封信和最初的第IV封信相比,毛文龍在叛國的路上又前進(jìn)了一步。其不再堅持事成之后,“我不分爾所得,我亦不歸爾管轄”,同意做后金的附庸,宣稱“連各島人都是你的”,僅僅要求地位比“佟、李之隆”或者“西夷之頭領(lǐng)之隆”略高。這種讓步應(yīng)該寫在毛文龍元年十二月遣使的信中,也正是這封信讓皇太極暫時放下了解使事件的不信任感,同意和毛文龍的軍事合作,所以毛文龍在第VI信的開始中方說“今見來文,甚是的切,又且誠信,不佞晴晴喜躍,以為我兩家事必成矣?!? 但是不久皇太極有變卦,對毛文龍?zhí)岢隽诵碌臈l件,在毛文龍書信VII中有所反應(yīng)。書信中說皇太極提出了“若送還諸申,可以來往,否則不再來往”的新條件。讓毛文龍及其惱怒,指責(zé)“前者已講明完了之事,仰又何疑”“今爾因闊科一事而疑我,何其無智爾!” 書信VII系毛文龍的現(xiàn)存的最后一封書信,從信中看毛文龍不滿皇太極新的要求,而暫時中斷和皇太極的來往,甚至憤怒提出了“否則殺盡所遣之人,方足汗嗜殺之心乎”。盡管如此,毛文龍也沒放棄和后金合作的努力,在信中仍然留有“爾若以我言為是,即下決心,明白贈書,從速遣之,觀爾如何行事,我再答復(fù)”。 毛文龍的書信VII遞送時間未詳,但滿文老檔第十二冊最后一封不知名至皇太極書中寫道“汗又不納,反而言稱,爾欲來歸,則送諸申前來登岸,……,(毛文龍)因知事不能成,歸降之年,隨即斷絕,其率兵于山東地方受糧……”從中可知其應(yīng)在毛文龍二次登錄萊登搶掠之前,崇禎二年三、四月前后的事情。 王子登在崇禎二年三月二十五日的信中依舊提及“山海關(guān)為北京之前門,萊登二府乃為北京之后門也,豈能為此小故,而棄天下之大事乎?”。由此可知,毛文龍從崇禎元年九月到崇禎二年四月間,先后和皇太極通書五封(包括元年十二月的未存世之信)都是圍繞爾“取山海關(guān),我取山東”這一軍事合作計劃進(jìn)行的,這五封信恰好是在毛文龍兩次私自登錄萊登之間,顯然并非時間上的巧合。毛文龍自元年八月指登窺探后,漸生叛明自立之心,并利用海路冰封的冰封期間,與皇太極通書商議合作的可能。在毛文龍作出讓步后,皇太極一度同意毛文龍的合作計劃。但是由于闊科事件隔閡,或者說皇太極試圖進(jìn)一步借機(jī)擠榨毛文龍的利益,使得最終的談判未能達(dá)成一致。這也使得毛文龍的二次登萊僅僅演變成武裝示威和小范圍的搶掠,而未敢公然和明朝決裂。 四、其它相關(guān)說法及其簡析 對于毛文龍和后金的交通通書,諸多學(xué)者和網(wǎng)友也提出很多見解,本文最后嘗試對各類說法做一個簡析。 明清史大家孟森先生覺得毛文龍書信中“詞氣倨傲,絕不似投降口吻”①,認(rèn)為毛文龍“當(dāng)是相互玩弄,非有意歸降也”。但毛文龍的詞氣倨傲,不應(yīng)單單著眼于毛文龍與后金的通書,更應(yīng)該毛文龍本人的秉性習(xí)慣中考察。朝鮮仁祖李倧說過“文龍與禽獸無異,至若皇帝之尊,亦無所畏,不可以禮責(zé)之也”②。仁祖所言不差,毛文龍不僅僅對外邦君臣如此,對同僚和上司也倨傲無禮。天啟年間萊登巡撫武之望也埋怨:“臣初撫登時,期與文龍 同心共濟(jì),移書相勸勉,捐資相救濟(jì),乃數(shù)次文移,查無一字相應(yīng)也 ”③薊遼督師袁崇煥在于毛文龍會晤時,毛文龍竟當(dāng)面狂言“關(guān)寧兵馬俱無用,止用東江二三千人,藏云隱霧,一把火遂了東夷”④。登萊巡撫和薊遼督師俱是毛文龍上司,毛文龍都毫無顧忌的或舉止傲慢或口出無狀。不僅僅如此,甚至對于崇禎本人毛文龍也失人臣之禮。崇禎二年五月,毛文龍上疏自辯,連用五個“皇上知之否?”《崇禎長編》中批注說其“語多桀驁⑤”。如果毛文龍對崇禎都“語多桀驁”,那么其對皇太極“詞氣倨傲”又如何做的“當(dāng)是相互玩弄,非有意歸降也”的依據(jù)呢? 陳函滔在《東江事略:毛文龍生平事跡研究》把毛文龍的通敵書信歸為毛與后金的相互反間,這難免有為毛文龍避諱之嫌。且不說,毛文龍在崇禎元年的五月前的解闊科一事,是毛文龍有計劃為之,還是事后搪塞,尚未有定論。即便是有意為之,從毛文龍?zhí)翀笾锌础K^的誘使者也在闊科被扣押后完成,五月后的通書事件和前者是割裂的兩個不同階段,對于其后的通書,毛文龍完全對明朝隱瞞。 吉林大學(xué)孟昭信教授曾提出過這么個觀點(diǎn)認(rèn)為毛文龍的書信II到書信VII都系王子登偽造,⑥這觀點(diǎn)顯然是站不住腳的,毛文龍和后金交通情形,除了存世滿漢書信外,尚有往來使者信息,毛文龍親信蘇萬良后金被俘牛錄布楊圖和席圖庫這樣的信使信差絕非剛?cè)肫u不久的王子登能夠指使和派遣的。 也有網(wǎng)友對毛文龍漢文書信中字跡和印信提出了質(zhì)疑。毛文龍五封漢文書信,第二封是否是毛文龍書信尚有爭議,姑且不論,剩下四封,似兩人手書,第一封信,筆跡較為端正,措辭較為文雅,而后三封“文理之難通,字體之謬誤。俱見武人親筆⑦”。此亦好理解,頭一封書信是天啟七年末與后金議和所寫,文中所議俱是和談之事,當(dāng)可以軍中親信文人代筆捉刀。而后三封則是毛文龍和后金私自密約,怎敢假借人手,想必是毛大帥自己的墨寶。 毛文龍漢文書信的后兩封中在抬頭處蓋有一朱文方印,上書“平遼大將軍之印”?;蛴腥苏f此乃毛文龍的官印。此言甚謬。其一,明朝掛印將軍印系柳葉篆,總兵關(guān)防系九曲篆,非該印中所呈字體⑧;其二,明朝掛印將軍均以征討號加將軍字樣,而非“大將軍”。其三,毛文龍在崇禎元年所掛印系“征虜前將軍”而非“平遼將軍”⑨;此三點(diǎn)足說明該印非毛文龍官印。 那么該印是否是他人偽造呢?又不然。該印雖非毛文龍官印,卻有可能是毛文龍私印。其一:明朝交往中有以古官職稱謂今官職風(fēng)尚,如兵部尚書稱為大司馬,戶部尚書稱為大司農(nóng),總兵總戌則以大將軍之稱稱謂,毛文龍指使他人撰寫的宣傳材料《毛大將軍海上情形》文題即稱毛文龍為毛大將軍,毛文龍又系專敇平遼總兵官⑩,稱其為平遼大將軍并無誤。其二:明朝私印中有一類履歷印,常以自己出任或曾出任的官職的古稱頭銜入印,如明代著名藏書家范大澈,有一方藏書印,曰“典屬國印”。實際上范在明朝所任鴻臚寺序班,而鴻臚寺職屬在秦漢時期就是典屬國。范此藏書印實際用典屬國來替其的鴻臚寺序班的履歷。由此看毛文龍有一方“平遼大將軍之印”的私印再為正常不過了。